《孟子》精力论(85)为什么去当官
10·5孟子曰:“仕非为贫也,而有时乎为贫;娶妻非为养也,而有时乎为养。为贫者,辞尊居卑,辞富居贫。辞尊居卑,辞富居贫,恶乎宜乎?抱关击柝。孔子尝为委吏矣,曰‘管帐当罢了矣’。尝为乘田矣,曰‘牛羊健壮,长罢了矣’。位卑而言高,罪也;立乎人之本朝,而道不可,耻也。”
解:孟子说:“当官不是由于赤贫,但有时分也是由于赤贫;娶妻不是为了赡养父母,但有时分也是为了赡养父母。由于赤贫出来当官,就该推托高位甘居低职,推托高薪甘受低薪。推托高位甘居低职,推托高薪甘受低薪,什么职位才适合呢?守门打更都能够。孔子从前做过办理库房的小吏,他说:‘只需账目核对没有过错就能够了。’从前做过办理家畜的小吏,他说:‘只需牛羊能健壮成长就能够了。’方位低下而妄言朝中大事,是罪行;在君主朝廷中做高官而正路不得实施,是羞耻。”
孟子以为,把当官作为一种养家糊口的作业也能的,但以这种意图去当官,就不要去寻求高位高薪,看门打更、能够温饱,就能够了。在这样的方位上一定要本分,假如放言高谈、妄议朝政,做欠好自己的作业却又会利诱老百姓,那便是一种罪行了。在孟子看来,当官的更重要意图是能够行道,取得了很高的方位,却又只想着养家糊口的阴谋,这样的人素餐尸位,不能把治国理政的抱负推广下去,也是十分可耻的。这一节,体现了孟子对出仕为官的作业道德的考虑,关于树立一种官场上的道德学很有启示。当然,跟着现代行政系统的系统化、杂乱化和紧密化,这一系统内的人物认识、作业道德建造,要远比孟子想象的杂乱多了,由于现代人的意图愈加多元化了。
10·6万章曰:“士之不托诸侯,何也?”孟子曰:“不敢也。诸侯失国,然后托于诸侯,礼也;士之托于诸侯,非礼也。”万章曰:“君馈之粟,则受之乎?”曰:“受之。”“受之何义也?”曰:“君之于氓也,固周之。”曰:“周之则受,赐之则不受,何也?”曰:“不敢也。”曰:“敢问其不敢何也?”曰:“抱关击柝者,皆有常职以食于上。无常职而赐于上者,以为不恭也。”曰:“君馈之,则受之,不识可常继乎?”曰:“缪公之于子思也,亟问,亟馈鼎肉。子思不悦。于卒也,摽使者出诸大门之外,北面稽首再拜而不受。曰:‘今然后知君之犬马畜伋。’盖自是台无馈也。悦贤不能举,又不能养也,可谓悦贤乎?”曰:“敢问国君欲养正人,怎么斯可谓养矣?”曰:“以君命将之,再拜稽首而受。这今后廪人继粟,庖人继肉,不以君命将之。子思以为鼎肉使己仆仆尔亟拜也,非养正人之道也。尧之于舜也,使其子九男事之,二女女焉,百官牛羊仓廪备,以养舜于畎亩之中,后举而加诸上位。故曰:‘王公之尊贤者也。’”
解:万章问:“士不依附于诸侯而生,是怎么回事?”孟子说:“是不敢。诸侯失去了国家,依附于其他诸侯,符合礼仪;士依附于诸侯,不符合礼仪。”万章问:“假如国君送给粟米,承受吗?”孟子说:“承受。”万章问:“承受是什么道理呢?”孟子说:“国君关于别国迁来的人,原本就应该周济的。”万章问:“周济就承受,赐予就不承受,是什么道理呢?”孟子说:“是不敢。”万章问:“请问不敢是什么道理呢?”孟子说:“守门打更的人,都有固定的职位,因此从上面得到衣食的待遇。没固定的职位而从上面得到恩赐,这被以为是不恭顺的。”万章问:“国君送来的,就承受,不知道能常常这样吗?”孟子说:“鲁缪公关于子思,一次次问好,一次次送来肉食。子思很不快乐。到最后,他把来人赶出大门,自己朝北面磕头作揖而拒绝了。他说:‘今日我才知道国君是把我当作犬马来畜养的。’从此鲁缪公才不再派使者送东西了。喜欢贤者却不能委任他,又不能赡养他,能说是喜欢贤者吗?”万章问:“请问国君要赡养正人,怎么样才能够说得上是赡养呢?”孟子说:“以国君的名义送过来东西,正人拱手再拜跪下磕头承受了。今后就让管库房的持续送粮食,管厨房的持续送肉食,不用再以国君的名义送来了。子思以为送来一锅肉使自己不胜其烦地一次次跪拜行礼,真实不是赡养正人的做法。尧关于舜,让自己的九个儿子去服事他,把两个女儿嫁给他,百官、牛羊、粮食都备齐,使舜在郊野中得到很好的赡养,后来又选拔他登上高位。所以说,这才是王公尊重贤者的正确做法。”
孟子发起士不依附于某个诸侯,无功不受禄。承受他人的周济、赠送,也不能低三下四,这体现了孟子对自我庄严、品格独立的注重。这种精力对后世知识分子是有特别大的影响的。当然送人东西、周济他人,这是功德,但这样的功德假如整天挂在嘴上,只怕周围的人不知道,不独知识分子不快乐,便是普通人次数多了,也会意生不满的。所以,假如有人对他人做了功德,却并没有换来他人的好感,自己先不要急着斥责他人不知感恩,还要先反思一下自己做功德的方法有没问题,是否伤了他人的自负。